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傳統與現代間的奇女子 潘玉良的生平

文∣蒲欣慧 圖/攝影∣本刊資料室

在中國近現代畫家中,潘玉良是唯一的一點紅,她戲劇般傳奇的一生除了被搬上大銀幕,也改寫成小說出版,在華人近現代畫壇有獨特地位。電影小說為了情節張力,難免添加些虛構故事,這也讓潘玉良的生平經過許久卻不被湮滅,實為少見。

潘玉良為江蘇揚州人,生於1895年陰曆六月十四日,原名陳秀清,因父母早逝被親戚收養,改名張玉良,約14歲時被舅舅賣入青樓,直到1913年18歲遇到生命中的貴人潘贊化,為她贖身並娶為小妾。此段如小說曲折的故事在中國影星鞏俐主演的電影〈畫魂〉上映後,儼然成為人們對潘玉良的第一印象,但據其友人傅維新之言,當時相識的朋友或知道潘玉良幼時被賣給人當「婢女」(註1),但沒人當面詢問,故亦不得而知;又同時留法習畫、與潘玉良相熟的女性友人林藹也說,她曾查訪求證其是否做過妓女,但都找不到證據;運其遺作回中國的中央美院教授侯一民也表示,找不到有力人證、物證可確定她當過妓女(註2),賣入青樓確有其事,但是婢女或妓女則無法肯定。

潘玉良的再造恩人潘贊化,出身書香門第,祖父潘黎閣,曾任清廷京津道台。潘贊化自幼父母雙亡,由伯母戴氏撫養。清朝末年,潘贊化同堂兄潘晉華與陳獨秀、柏文蔚等人在安慶北門藏書樓組織「青年勵志社」,從事反清宣傳活動,後被政府通緝,逃往日本,後來加入孫中山組織的「興中會」。辛亥革命後,安徽都督柏文蔚委任潘贊化為蕪湖海關監督。潘贊化前後兩次出遊日本,思想先進,又因常行事怪異,被人稱為「桐城怪傑」。他結識潘玉良後覺得其性情爽朗,又勤奮好學,雖已娶妻,仍為她贖身,潘玉良為了感謝潘贊化的再造之恩,改姓為潘。

 
  全文請見《藝外》2013年2月號第41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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