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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旆誠 風景畫中的台灣維度

文∣黃建宏 圖/攝影∣許旆誠

許旆誠的「風景畫」並不直接地訴諸某種投射在世界、自然與天地之上關於「未來」的承諾,也不嘗試給出令人敬畏崇高的英雄式幻景,而處理著日常風景,但他企圖處理的日常風景也不是來自大特寫或快照的主觀攝影視覺,而是具有社會意涵的、未決的模糊「地方」:意即「預定地」。但終究「預定地」的都市地理學意涵和「公園」對於住民的美好承諾,在許旆誠這一系列的繪畫中,與藝術家自身的情感與感官出現了難解的交纏;事實上,這種帶有社會性的現實感與綿密而強烈的主觀投射之間的差距,一直是繪畫面對當代影像時所遭遇的再現難題,但許旆誠卻用了一種比培根(Francis Bacon)更為扁平的壓迫性空間,溫柔而抑鬱地面對著占據更大現實空間的「立體座標」。

同樣將畫布當作繪畫主題的某種觀念性競技場,培根繪畫中強烈的身體、慾望與無聲嘶喊將畫布轉為各種私密空間的投影和反射,但許旆誠卻相對地將無人、無身體的觀念性競技場,變成觀察「地方」的培養皿或玻片,不再是史詩浮雕上呼之欲出的力量,而是工藝般的「壓花術」:他的影像力量不能用卡夫卡(Franz Kafka)或亞陶(Antonin Artaud)的文學術做比喻,而是符敖斯(John Fowles)《蝴蝶春夢》(TheCollector)中主人翁克雷格(Freddie Clegg)所展現的美學心理劇。藝術家以「壓花術」的特殊力量,表達了一種台灣住民與都市土地之間的矛盾情感,這種矛盾是海德格(MartinHeidegger)利用梵谷(Vincent Willem van Gogh)在世界與土地之間劃開「界域」的存有論無法表述的「存有?」,在各種偽記憶、認知與真實經驗之落差相互糾纏的曲折「往返」中,所有可能的「界域」都捲入一種無底的「凹陷」裡,有效表達出解嚴後的某種「土地情結」。

 
  全文請見《藝外》2011年2月號第17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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